編譯·整理 蔡嘉榛
遠距工作正「零工化」!讓員工重返辦公室到底好不好?幾個 CEO 該知道的數據
遠距工作已經成為疫後新常態,但是包括高盛、Meta 和 Zoom 等許多公司正試著讓員工回到辦公室上班。疫情期間人們剛開始遠距工作時,CEO 們對人們在家工作的生產力感到驚訝。三年後,他們卻出現截然不同的觀察:生產力正在下降。
例如 Meta 執行長馬克.佐克柏(Mark Zuckerberg)2020 年時曾說,遠距工作提供「更多長期思考空間」,使他在工作中更快樂、更有生產力。今年他卻指出,Meta 內部的績效數據顯示,進辦公室工作的工程師「完成更多工作」。
老闆們有理?從數據看辦公室工作有哪些好處
管理層對遠距工作的擔憂並非毫無根據,目前已有研究印證了員工「完全不進辦公室上班」對生產力、創造力、知識傳承以及組織文化可能造成的影響:
生產力
史丹佛(Stanford)大學經濟學家尼古拉斯.布魯姆(Nicholas Bloom)最近發表的一篇研究手稿指出,全面遠距的員工的生產力平均下降了約 10%。而他早期的另一項研究顯示,即使只增加一點點到辦公室工作的時間,也會對生產力有所影響,該份研究中發現,每周只有一天進公司上班的客服人員,其生產力比完全遠距的客服人員高出 13%。
創造力
過去已有研究顯示,人們不會經常與距離超過 30 英尺(約 9 公尺)的同事交談,即使技術上有辦法做到。
哈佛商學院教授拉吉.喬杜里(Raj Choudhury)則發現適度的面對面交流,的確有助於提升創意。他的研究指出,花 25% 到 40% 的工時一起工作的團隊,比起花更少或更多時間相聚的團隊有更令人耳目一新的工作成果,喬杜里強調,團隊不一定要每周定期相聚,每月碰面幾天也能帶來一樣的效果。
指導與支持
不少老闆們尤其擔心遠距工作使新人無法受到良好的指導,維吉尼亞大學(University of Virginia)助理教授艾瑪.哈靈頓(Emma Harrington)在一項關於疫情前職場的研究中發現,和同事在同棟大樓工作的軟體工程師,比起和同事分散在不同大樓的工程師,在工作上獲得的建議多出 22%,而在疫情爆發、辦公室關閉後,這兩者的差異陡然消失了。哈靈頓分析,對資淺的員工來說,或許面對面工作時能更自在地向同事尋求額外的反饋和建議。
與同事在物理上的距離甚至可能會降低存在感,在美國人力資源管理學會(SHRM)2021 年的一項調查中有 42% 的主管表示,他們在分配任務時,有時會忘記遠距辦公的同事。
組織文化
組織文化指的是公司的共同規範或價值觀。軟體公司 Atlassian 一項內部調查發現,遠距工作的員工在參加實體聚會後,感覺自己與同事間的連結提高了 27%。如果想維持這份連結感,一年舉辦三次聚會是最佳頻率。
遠距工作者的真實現況 —— 愈來愈像「零工」
蓋洛普(Gallup)的調查顯示,僅有 28% 的遠距工作者對工作具有使命感,這個比例不只低於 2021 年的 32%、2020 年的 37%,更創下歷史新低。該報告指出,遠距工作者變得愈來愈「像零工」,意即只是完成雇主分配給他們的任務,而沒有為公司的大型目標做出更多貢獻。
蓋洛普調查也發現,遠距工作者普遍對工作的忠誠度較低,這可能會對留任率和生產力造成負面影響。
綜合以上調查結果,其實只要讓員工有部分時間在辦公室與同事協作,就能有效提升工作表現,加上強制員工全面回辦公室上班,可能會造成員工反彈而流失人力,或許混合辦公較有機會取得生產力和員工滿意度之間的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