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製圖 / 陳姿伶

司馬遷最渴望追隨的領導者!齊國丞相晏子的 4 個故事,解讀「真誠領導」的真諦

自 20 世紀以來,企業醜聞頻傳,例如安隆(Enron)的詐欺案,而近年來,社會媒體假新聞肆虐全球,這些事件都涉及「誠信」的問題,因此,以道德為基礎的領導理論逐漸成為主流,例如真誠領導(authentic leadership)。

真誠領導可以理解為,領導人如何通過領導力真實地反映自己,在面對自己時,是真實無偽的。對此,現代領導人必須深省:「領導能力對追隨者和組織是否是真誠和有益的,還是傷害的和不道德的?」

春秋時期齊國丞相晏嬰(後人尊稱他為晏子),個人認為是真誠領導的代表性人物。司馬遷在《史記》中對他推崇備至:晏子向國君諫諍,因而冒犯他的顏面,這正是上朝就想盡忠,退朝就想補過的人呀!倘若晏子還活著,即使要我當馬車夫為他執鞭駕車,我也欣然嚮往!

什麼是真誠領導?以下舉幾個晏子的故事來闡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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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德為本我為真,尊重他人懂感恩

尊重道德信仰與價值觀

齊景公打算把寵愛的女兒嫁給晏子,因而前往晏子家喝酒,看到了晏子的妻子後說,你的妻子既老又醜,我把年輕美麗的女兒嫁給你吧!晏子聽後,十分鄭重地回說,我的妻子的確又老又難看,不過她在青春美麗的時候把自己託付給我,我也接受了,如今縱使君王賜予愛女,但我怎麼可以違背妻子的付託呢?於是十分委婉而堅決地辭謝了。

尊重他人的尊嚴和權利

燕國遊說之士泯子午到齊國晉見晏子。他言之有物,在他的著作中,可作為治國經緯或讓晏子深有感悟的文章多達 300 篇,晏子因此誇獎他是千萬人之上的名士。但是他一見到晏子,居然害怕到說不出話來。晏子試著以緩和的神情想讓他感到輕鬆,用彬彬有禮的態度想讓他感到舒坦,經晏子一番情緒撫慰後,他才有辦法盡情地回答問題。

了解自我的領導優勢和潛能

孔子曾說,晏子可以恰如其分地用 3 種不同的方式,侍奉 3 位風格迥異的君王(齊靈公、齊莊公和齊景公),他真是個賢能的人;不過晏子當了 3 位國君的丞相,卻無法教誨百姓,是個見識淺薄的人。晏子聽到這番話後,去會見孔子說:「我和那些想用德行去求官位的人不相同。我接濟宗族中幾百家親友,令他們得以祭祀祖先,我也接濟幾百家窮困的百姓和士人,因此他們才能生火煮飯,我是為了他們才去做官的呀!」晏子離開後,孔子向他的弟子說,晏子把自己的俸祿送給親友和百姓而不誇耀,以德行輔佐 3 個國君而不邀功,他是真正賢德的人啊!

以道德高度教導部屬

有一回齊國的太卜(負責宮廷陰陽占卜的官員)告訴齊景公:「我能夠讓大地震動。」齊景公很疑惑,便問晏子這是真的嗎?晏子沒回話,離開後便去找太卜說:「前些時候我有觀察天象,我看將會發生地震了吧?」太卜說:「是啊!」晏子便說:「君王問過我有關你能讓大地震動的事了,當時如果我在君王面前實在地說,恐怕你會有欺君的死罪,但要是不說明白,又擔心君王惶恐不安。我看還是你自己去跟君王解釋吧,如此既可解君王的疑惑,你也可以免於欺君之罪。」晏子說:「忠於君王難道一定要去傷害別人嗎!」晏子離開後,太卜立刻進宮向齊景公說:「按照天象,大地本來就會震動的,不是臣讓地震動的。」

朝中有位叫陳子陽的人聽了這件事以後評論:「晏子被景公詢問的時候默然不回答,是不想讓太卜陷入欺君的死罪;自己前去見太卜,要他去跟君王解釋真相,是不想讓君王惶恐。晏子真是仁慈,可以說是既能對上以忠,又能對下以慈的人啊!」

真誠虛偽一線間,始終如一是關鍵

以他人為中心

真誠領導是以部屬或他人為中心,而不是以領導人為中心。上述幾個故事中,晏子分別以妻子、遊說之士、窮困的族人/百姓以及部屬的利益為優先,對於組織道德氣候的形成具有催化作用,會陶染追隨者,建立道德信仰以及對他人的尊重。

高情緒智商

晏子在 4 個故事中都展現很高的情緒智商,他理解他人的情緒需求、同情他人、儘量減少不適當的情緒等,以符合他人的期望,這些情商的特性都與真誠的領導能力有關。換句話說,要成為真誠的領導人,需要培養自我的情緒智商。

本真的態度和溝通

真誠領導需要純真的態度和良好的溝通技巧。當晏子拒絕齊景公嫁女兒的提議、平撫情緒緊張的燕國說客、向孔子解釋並彰顯自己的德行以及面對可能犯下欺君死罪的太卜時,如果這些人感受不到晏子本真的態度,或聽不到入情入理的話語,他們可能反而覺得晏子虛偽或浮誇,因為真誠和虛偽往往是一線之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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